姚鸿恩

近日，美国有条新闻令一些国人感到不解。美国一个女教师与三个男生幽会发生关系，事发后被判处22年。美国多家媒体报道了此一案件，披露了一些细节。

女教师名叫詹尼佛 费切特（Jennifer Fichter），30岁。被捕前是佛罗里达州的航空学校的英语教师。她2011年进入该校任教。她曾有前科。2008年，她在另一所学校任教，因与一个8年级男生的行为“难以置信地不当”（incredibly inappropriate），而被开除。三年后，航空学校雇佣她，给了她“改邪归正”的机会，但她并不珍惜。进校一个月后，她就开始寻找目标，与男生幽会，去旅馆开房，到她的公寓鬼混，在她的车上车震，甚至在学校的屋顶上野战。她先后跟三个男生幽会，并为其中一个堕过胎。

2014年4月，一个男生的母亲从儿子的短信中发现了暧昧的对话，于是打电话给费切特。

“你怀孕了，而后你堕胎了，是事实吗？”

“是，是事实。”

男生的母亲随即报案。费切特被捕。经过反复调查取证，她与三个男生有30来次性接触，她被控37项与未成年人有性接触罪(37 counts of sexual contact with a minor)。那三个男生在与她幽会时都只有17足岁，属于未成年人。

美国对未成年人是竭力保护的。2005年2月，佛罗里达州的一个9岁女童杰西卡-伦斯福特（Jessica Lunsford）被一个邻居恶魔性侵并杀害。佛罗里达州通过了杰西卡法（Jessica Lunsford Act）。此法律的重点是：只要被性侵的受害者不满12足岁，犯罪者一律强制坐牢至少25年（a mandatory minimum sentence of 25 years in prison），这是个强制的最少的刑罚，没有任何可以例外的余地。美国几乎所有的州都通过了类似的法律。有的州甚至将儿童年龄提高到14足岁。

杰西卡法的性侵的认定是，对12足岁以下儿童的淫荡的或挑逗的骚扰（lewd or lascivious molestation on a person under the age of 12）。这比国内的性侵认定要广义得多。也就是说，连给儿童说黄段子都属于性侵。美国从幼儿园就开始教育孩子：泳衣遮盖的部分都是身体的私处（private parts），包括臀部和胸部，都是不可侵犯的地方。美国儿童（尤其是女童）绝对碰不得。否则，一律至少关25年，没有任何“网开一面”的可能。

美国的学校明确地告诫学生：要清楚“所信任的人”的“职责界限”（boundaries of the responsibilities）。比如，老师的职责只是上课。超越此职责的接触一定另有所图。

美国的中小学极少听闻男教师性侵案件。但是，女教师性侵男生的案件则并不鲜见。

不可否认，其中有的女教师确实是动真情的。典型的例子是勒都诺（Mary Kay Fualaau）与其学生的畸形恋。1996年，她在华盛顿州一个小学任教时，跟她的学生法洛（Vili Fualaau）成为朋友，而后发生关系。那时，她34岁，而法洛才12岁。1997年3月，挺着肚子的勒都诺被捕，随后认罪。在等待最后判决期间，她生了她和法洛的孩子，一个女婴。她被判入狱6个月，缓刑3个月，并终生不能与法洛接触。1998年2月3日，她刑满释放后两个星期，被发现跟法洛车震。因违背判决规定，她被判处重新坐牢，刑期到2004年。

2004年，她被释放后，要求法院去除不可与法洛接触的禁令，因为法洛已经18岁了。法院同意了。2005年，43岁的她与19岁的法洛正式结婚。

然而，多数性侵女教师寻求的是“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”。如此，一旦案发，一律判刑。

有人可能会问，美国男生17足岁，人高马大，女教师总不能“霸王硬上弓”吧？男生若无意欲，“海绵弟弟”无法干活吧？

我们来看看费切特案的公诉人在法庭上是怎么说的：

“尊敬的法官，今天，假若一个男人在这里说，他在过去的数年中连续与其年少的女学生发生性关系，因为他觉得如此能使得自己感觉舒服，那么他一定会葬身于监狱”（"If a man came in here today, your honor, and told you that he continually had sex with his teenage female students over a period of years, because it made him feel good about himself, he would be buried under the jail," said the prosecutor.）

尽管费切特在法庭上痛哭流涕，痛恨自己的自私，表示道歉并希望得到宽恕（apologized and asked for mercy），但是，法官还是依法判处她入狱22年。根据美国的相关法律，任何成年的性侵犯罪者出狱后将终生戴着电子监控（lifetime electronic monitoring）电子脚镣，以便警察随时监视行踪。而且，所在地警察局还会对其邻居广而告之，公布其住址、照片、特征等信息。

费切特案的法官愤怒地称她是捕食动物（predator），也就是中国人所说的饿狼恶虎。对于伤害未成年人的虎狼，无论雌雄，同等对待，一律严惩。（参阅北大出版社《美国民生实录》， 京东、 亚马逊、或 当当）